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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2 / 3)

,门前晾着衣服,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树。

他一时没说话。

他想象不出来那里面怎么住人。

余清淮陷入了回忆里。

乡下最难熬的就是这个季节,很冷,没有暖气,最暖和的地方就是灶台旁,或者偶尔点着炭火的堂屋,晚上睡觉前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冷得睡不着,要抖很久才能慢慢入睡。

但她没有讲这些,她挑了些趣事讲,“冬天的鸟都饿得厉害,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笼子抓鸟,撒点粮食,看到鸟进去了,就赶紧把绳子一拉,笼子啪地扣下去,一般都能抓到。”

宋珂怀疑的看着余清淮,想象不出来她这样子怎么能抓鸟。

“麻雀最笨,最好抓,斑鸠最聪明,只要抓过一只,其它斑鸠就再也不会进笼子了。”

“你很怀念小时候?”宋珂很难听到她一下子讲这么多话。

余清淮怔了怔,没有回答他。

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那个地方,怎么可能怀念。

宋珂想象着余清淮小时候蹲在地上拿竹笼抓麻雀的样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还想问些什么,车子却已经拐进了马场的停车区。

眼前是大面积留白的草地与围栏,马场建筑被半隐在缓坡后——浅灰色斜顶、简洁线条,像极了欧洲庄园里的马厩改建馆。

大门并不在正前方,而是在一侧,需顺着碎石铺的小路绕过去。路边立着黑底白字的木牌,只写了“会员限定”,没有任何标识或指示牌。

车停下后,他先一步下去,余清淮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

她没来过这种地方,不太敢往前走,视线被远处围栏边那几匹踱步的马吸引。马毛光亮,身上披着绣有logo的马毯,偶尔甩甩尾巴,叫声低哑悠长,像从胸腔里震出来的。

就在她出神的当口,宋珂走过来,一把牵住她的手。

“别看了,外面没什么好看的,”他语气随意,“我带你进去——小心地滑,那边还有马棚,别傻站着等被踢了。”

余清淮顺从地被宋珂牵着,沿着碎石小路往主楼方向走。

宋珂觉得余清淮手小小的,很软,还挺好牵,他握紧了一点。

他们继续向前,两侧是修剪整齐的冬青篱笆,路尽头是一道白色的拱门式木栅栏,栅栏敞着,门边站着一位穿深蓝制服的工作人员,见了宋珂,礼貌地颔了下头,没有多问,显然是熟客。

他们继续往前走,脚下是细碎砂砾铺的路面,鞋底碾过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余清淮感知着宋珂手掌的温度,竟有些微微的湿意——宋珂难道在紧张?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

宋珂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连眼神也一派从容,只是那嘴角,像是勾出来之后一直没放下过。

再往前是一条通向主楼的长廊,地面是浅色防滑砖,边缘嵌了黄铜线条。右手边隔着一片木质围栏,她脚步慢了一些:一匹灰白色的温血马正被骑手牵着慢走,蹄声沉稳,身上的毯子颜色素净,绣着复杂的家族徽章。

她没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宋珂低头看她表情,笑了一声:“别看起来这么没见识啊。”

语气听着不怎么好,像在笑话人,但尾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愉快。

拐上通往主楼的走廊时,宋珂的脚步忽然顿了顿。

他看见远处观骑区的木质休息台上,聚着几位穿着马术服的少年,正靠着栏杆闲聊打趣。其中一个人马鞭夹在腋下,身形瘦高,说话时不时偏头笑——是李思齐。

余清淮还没反应过来,宋珂就已经骤然松开了她的手,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甩得干脆利落。

她一愣,手还停在半空。他却已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步速加快,前去和李思齐打招呼,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

余清淮把手收回袖口,看着宋珂走进那群少爷堆里。

她想,牵个手都不敢让人看,这才到哪呢,少爷。

她干脆不走了,就站在被甩手的地方站着不动,观察那一群像被锦绣堆起来的少年人。

他们表情闲散,姿态随意却不松垮,有的头发还湿着,像刚练完一圈,有的半靠在围栏上,袖子卷起一截,手里晃着水瓶。

宋珂一靠近,就有人转头喊他:“宋少,你今天来得够晚的。”

宋珂接了话,随手搭了李思齐肩一下,懒懒地说:“堵车。”

他说得轻松,神情却有点心不在焉。

余光落回刚才分开的地方——她还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搁下了。

他心里忽地一跳,有点懊,更多的是烦。他刚才确实下意识地甩开了手,不然能怎么办?真牵着带过去介绍?怎么介绍?

这是我家女佣,我们昨晚刚上过床?

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所以连骑马也把她带来了?

他回过头,对着余清淮说:“杵那儿干嘛,”故意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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