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下任何温度，只是照亮了她们的所在之处。在下方，那双眼睛迷离地注视着她，似乎还未从梦中醒来。
&esp;&esp;她不太习惯与人进行目光接触，逃避似的去检查耳钉附近还有没有出血，将脸凑到程牙绯的耳朵旁边。
&esp;&esp;“现在还会痛吗？”
&esp;&esp;血大概止住了，应该没有打到血管，只是划伤的程度。
&esp;&esp;可她没想到，脖子和肩膀忽然被紧拥着，声音仍然柔软沙哑的人偏过脑袋，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像是寻求安慰的动物。
&esp;&esp;“亲了我就不痛了。”
&esp;&esp;这话让她心里漾开一种酸酸的感觉，同时整个人轻飘飘的，于是破天荒地说：“你今天可以随便亲。”
&esp;&esp;“只有今天吗？”
&esp;&esp;“暂时只有今天。”
&esp;&esp;“好小气。”
&esp;&esp;她叹了口气，略带别扭地说：“我也没办法。”
&esp;&esp;程牙绯笑了：“那要怎么才能永久解锁随便亲权限？”
&esp;&esp;“我不知道，你自己找攻略。”说完，为了转移话题，她挪了挪身子，将手抽出来，“还有一边，我去洗个手。”离开温热的甬道时，程牙绯故意闷哼了一声，让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esp;&esp;真受不了。
&esp;&esp;“你这些……小动作是哪里学的？”
&esp;&esp;“嗯？真情流露啊。”
&esp;&esp;“鬼才信。”
&esp;&esp;“怎么，羡慕我的才华。”语气贱贱的。
&esp;&esp;“滚啦。”
&esp;&esp;洗完手回来，她拿了纸巾，想要帮对方清理一下，却被拒绝了。本来以为这次能专心地好好打耳洞，可程牙绯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esp;&esp;“干嘛？”
&esp;&esp;“到你啦。”
&esp;&esp;“不是要打耳洞吗？”
&esp;&esp;“等一下嘛，让我缓缓。”
&esp;&esp;“你缓缓的方式就是再做一轮吗？”
&esp;&esp;“我没说要做啊，不是你说的今天可以随便亲嘛，我现在要行使这个权利了。”见她沉默，程牙绯又说，“只是亲亲而已，没什么吧。”
&esp;&esp;啊，好吧，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esp;&esp;周品月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跪着爬上沙发，然后扶着那个女人的肩膀，跨坐上大腿。身高差不算大，如果要嘴巴对上嘴巴，她的腿就得张开一些，比正常跪着的角度要大不少，好稍微降低自己的高度。
&esp;&esp;程牙绯握着她的腰，用滑稽的语气，笑眯眯地说：“谢谢主人。”
&esp;&esp;“不要这么叫……而且要亲就快点亲。”
&esp;&esp;“你很急哦？”
&esp;&esp;她不吭声了，移开目光。沉默了没一会儿，柔软的唇靠上来，她迎合地张开嘴巴，感觉这一次比上一次甚至更加粗暴。不出几分钟，她就发现自己有些招架不来。
&esp;&esp;因此，也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裤子已经被褪下过半，卡在臀上，扶着腰的掌心，也早就转移到了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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