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好，总算有人有些理智。
&esp;&esp;下一刻。
&esp;&esp;冰棱听见了，残暴的、血腥的、足以令人昏厥一万次的话。
&esp;&esp;“我可以让骨蝶钻进他的身体里。他不会死，只会成为我的养料——直到他体内的养料被吸干为止。”
&esp;&esp;“你放心，”顾箫手上，似乎有细小的白色虫卵掉落，虫卵像一朵朵漂浮的棉花，在空气中出现片刻就消失。
&esp;&esp;她抬眼，眼睛黑沉得可怕：“不会有人发现的。”
&esp;&esp;第38章 玩家小姐
&esp;&esp;——郁声完全不知道，冰棱在遭遇什么。
&esp;&esp;郁声现在，只是平稳地睡在床上，皱着眉头。
&esp;&esp;她躺在床上，皮肤很烫。
&esp;&esp;郁声觉得自己是感冒了。
&esp;&esp;除了浑身发烫的症状外，郁声整个晚上，都一直在反复地做梦。
&esp;&esp;梦里，她被吊在一个地方。
&esp;&esp;手臂被紧紧地勒住——贴合在某种粗糙的材质上，大概是木板。
&esp;&esp;郁声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esp;&esp;但一挣扎，锁链就拉扯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一道红痕。
&esp;&esp;火光，硝烟，碎片，黑色的迷雾。
&esp;&esp;周围不断有尖叫，像是把自己的心脏都要吐出来似的。
&esp;&esp;郁声在梦里有些低头。
&esp;&esp;到处都是浓烟。后来——
&esp;&esp;火光取代了浓烟。郁声的眼前，铺天盖地的火，像血一样，笼罩住了郁声的世界。
&esp;&esp;——郁声是在半夜惊醒的。
&esp;&esp;惊醒后，郁声身上的热度反而消退了不少。
&esp;&esp;梦里的情景从郁声的脑海里流失出去。郁声只记得梦里的红色。
&esp;&esp;渴了。
&esp;&esp;郁声的嘴唇很干。
&esp;&esp;凯瑟琳没有留水，莱茵和顾箫也不知所踪，郁声只好出去找水喝。
&esp;&esp;说起来奇怪，西园林大部分地方都是干旱的沙漠，偶尔有绿洲，但储水量也不多。
&esp;&esp;像乌池村这样，潮湿、水井遍布的村落，很少见。
&esp;&esp;郁声出门没几步，就找到了一口井。
&esp;&esp;郁声还在这边思考着，怎么取水，那边，一直苍白的手，就抓住了郁声的手臂。
&esp;&esp;“不要喝这里的水。”
&esp;&esp;平缓的年轻声线。
&esp;&esp;这样的声音，即使是强制命令，也很难让人心生反感。
&esp;&esp;郁声内心一闪而过的不快消失了。
&esp;&esp;凯瑟琳在身后，慢慢道：“这口水井已经废弃很久了，里面的脏东西很多。你想喝水的话，我可以给你水。”
&esp;&esp;“废弃了？”
&esp;&esp;郁声问。
&esp;&esp;“是的，”凯瑟琳的声线很平和，“它们拥有贫瘠的源头，当稀少的水源被瓜分完毕后，它们也只能变为干涸。”
&esp;&esp;郁声：“我以为地下的水源并不会蒸发的那么快……”
&esp;&esp;凯瑟琳忽然说：“听过竭泽而渔的故事吗？”
&esp;&esp;她自然而然地给郁声讲起故事，语气亲和，像在给孩童叙述睡前故事。“你能在很多故事书上看见类似的事件。”
&esp;&esp;“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历史上出现过一批拥有着奇特能力的人。她们能通过祭祀来沟通天地，人类称呼她们为巫女。在巫女的帮助下，粮食的收成增加，因为疾病死亡的人数也逐年递减。尝到甜头的人类，不仅没有感谢巫女，反而把现存的巫女全部关在了一起，让她们不停地生产后代，试图培养出更多的巫女，来推动人类的进步。”
&esp;&esp;郁声说：“他们失败了？”
&esp;&esp;凯瑟琳正视着郁声，许久后才露出一个笑。
&esp;&esp;“我并没有看见故事的结局。”
&esp;&esp;郁声猜测这是她的故事，只是运用了某些隐喻，又或者是某些象征手法。
&esp;&esp;巫女大概象征着异能者……那“人类”，是谁？是代指还是泛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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