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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顾
少傅府。
梅砚从没这么疼过。
他整个人都无力地陷在床榻上, 虽是沉沉地昏睡着,心口处的疼痛却还是让他死死攥住了床褥。
那种疼颇有摧心剖肝之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啮噬心头的血肉。他疼得浑身都是冷汗, 额前的碎发贴着汗泛起卷来,呼吸已经几不可查,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虚无的苍白, 这比多年前喝下牵机酒的感觉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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