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焉如实陈述:「是不修师兄送给我的见面礼,他只说了能拿来遮风避雨、抵御宵小,其他的倒没多提……既然是师兄宝贝的灵器,我是不是应该还给他?」
「已亲手送出又认了主的东西,岂有返还之理?」頊皤轻笑,打量何焉片刻后说道:「比起仙术妖法,不如善用手边现有的灵器,若能成功驾驭它们,必能成为媲美强大术法的助力。」
说着,頊皤握住何焉手腕将其衣袖推至肩上,露出缠缚住上臂的细银链子。他细细摩娑银链,指尖不时蹭过紧密贴合的肌肤,引起何焉一丝隐密的颤慄。
「……做什么?」
「你可知这链子为何物?」
何焉不解,「我不清楚,自我记事起便一直戴身上了。」
頊皤的语气似乎有些怀念,娓娓道出银链的来歷:「此乃碧丛天神器,由纯净银髓打造而成,名曰『听铃』,昔日多作为镇守大妖封印之用,旨在抑制妖邪、掩蔽灵息,然而将之捆缚于活人躯体的用法,敝人还是头一次见……想来,大概是你蒲师兄的主意吧。」
思及眼前这具纤白胴体内惊人的元炁涌动,頊皤不由得为蒲邑舟的先见之明折服。
何焉似懂非懂,但隐约能抓住重点,「因为我是二形子的缘故吗?」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应,頊皤却答得模稜两可:「是,也不是。」
这下何焉被彻底弄迷糊了,茫茫然不知所措,可頊皤显然没有为他解困释疑的打算,牵起小师弟的手逕自走出门外,颇有些兴致盎然的意味。
「机会难得,咱们一起来试试这些小玩意儿?」
落日时分,天地交界的尽头红云瀰漫,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燃烧的火海。
这不寻常的异象引起阮杏儿好奇,她不自觉驻足,却立刻遭到白袍女子的训斥。
「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跟上来。」
阮杏儿抖了下,连忙加快脚步,心里嘀咕这姐姐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每次兇起来却可怕得很。
虽不敢在背后作怪,却不妨碍她偷偷窥看这些传说中的仙人。白衣道袍飘逸出尘、如瀑黑发绸缎般披散于肩,行走间微风捲起耳畔发丝,一抬眼便能清楚瞧见师姐耳朵底下,竟有点点突兀的红痕。
原来仙人也会被虫子叮咬呀。
她跟在师姐身后,越来越觉得仙人生活实在奇妙,像今儿清早实在饿得不行,晨课上又遍寻不着那给自己枣子吃的哥哥,于是便咬牙吞了颗辟穀丹。说也神奇,那咕嚕嚕闹腾的饥饿感顿时消失不见,整个人感到神清气爽,好似有股用不完的精力在体内横衝直撞。
那与她同时进入书院的薛哥哥说,这就是仙人丹药的妙处,只要持续服用、好好修行,假以时日便能羽化升天、得道成仙。
阮杏儿不懂,但明白了凡事需得照着仙人们说的做,故而当师姐唤她前去,便想也不想地跟上前,一路行至大殿东面厢房的门口。
女弟子推开房门,眼神示意阮杏儿进屋,可不知怎地,女孩儿突然有些犹豫,只怯生生看着陌生房门一动不动,随即便听见里头传来柔和的嗓音。
「怎么了?为何傻站在外面呢?」
不待阮杏儿回应,那冷淡的女弟子匆忙扯过她手臂,粗鲁地将人拉进房内。
屋里出乎意料地宽敞,盏盏鎏金青铜油灯晕染开一片昏黄火光,映照着案前身着素色长衫的秀美青年,那双桃花美眸直勾勾地望来,教阮杏儿倏地绷直身躯,下意识地朗声喊道:「山长大人好!」
稚嫩童音清脆宏亮,悦耳如摇曳的银铃,康崇端满意地对阮杏儿招了招手:「别害怕,过来一点,到我面前来。」
阮杏儿战战兢兢靠向前,双手紧抓衣襬,越发地侷促不安。
康崇端笑了。自昨日初见,他便对这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印象深刻,观其周身至阴之气流转,便知其体质殊异,又听嗓音清亮、精气十足,定然是棵值得栽植的好苗子。
儘管年岁尚幼……亦不妨事。
「你名唤杏儿?」
「是、是的。」
「生辰何时?」
阮杏儿愣了下,「我……我不知道……」
「无妨,问问罢了。」
康崇端语调温柔,手指捻起小姑娘耳畔边垂落的乌黑细发,復又朝那白嫩面颊摩娑了下,只觉肌肤细腻微凉、光滑剔透,内里蕴含童男童女纯净无比的精粹,以及独属于纯阴之体的甜美气息。
……良器也。
他微不可察地轻喘了口气,眸光落至女孩包覆严实的领口,含情脉脉的视线此刻却像极了一条条黏腻虺蛇,爬上脖颈、鑽进了衣襟,似要细细抚过每一寸嫩肉,窥覷那青涩珠蕊下通往极乐的秘境。
那目光彷彿化为有形,教阮杏儿浑身冰冷僵硬,呼吸颤得轻浅而急促,宽敞房间顿时狭窄得令人窒息。
可康崇端又开口了:「将衣服褪去吧。」
阮杏儿猛地睁大双眼,懵然道:「什么?」
康崇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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