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不过,我的床比你的大多了。我给它睡一半。”
她又补充建议:“你也可以把它的毯子铺在角落里,给它个小窝就行。现在天气不冷,它不挑。”
这时候,小猫爬到了吴思屿的膝盖边,冒险似的,脑袋探探,鼻子嗅嗅。
膝盖和茶几之间,隔着叁五厘米的小小空隙。
这点距离,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二人不说话了,视线都落在小猫身上。动作实在不太协调,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小猫也不把这点距离放在眼里,仰起头,轻轻沉下腿,起势了。
人类屏住呼吸。
下一秒,小猫的聪明毛抖两抖,后腿往前一蹬——头重脚轻,完全没跳起来,身体一个趔趄,直直地朝缝隙间栽下去,鸵鸟钻地都没这么流畅。
两人同时伸手去接,一个托住了小猫的屁股,一个兜住了它的脑袋。
接是都接住了。
可是“咚”的一声。
莫忘头痛。
她抬眼去看他,他也在看她。
距离好近,两个人都笑起来。
莫忘直起身,把小猫塞回吴思屿手里,然后揉着额头,“笨蛋小猫!这也跳不过去!”
吴思屿也揉额头,他问:“它还没有名字吗?”
“我怎么能给它取。”
他说:“那现在,你来取一个吧。”
“……”
“不然的话,我会叫它咪咪的。我家狗就叫——”
“不行!”
他家的狗不会叫旺旺吧!莫忘拒绝。
不听不听。
吴思屿笑得肩膀在抖,等她思考。
“咪咪”不行,她缘分的小猫,值得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莫忘思考每个有可能对的上小猫的字词,思考小猫的花纹走势,一举一动,思考小猫十年后变成老猫,思考它和它主人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又思考到它和自己终将毫无关系,最后思考到额头上的碰撞感和鼻尖萦绕的味道。
莫忘的思考逐渐像世界树一样发散。
不想了!
“叫一一宝宝。”
“什么?”吴思屿愣了一下,他意外地有些意外。
“一、一、宝、宝。”她重复了一遍,“它还是个小奶猫,所以就这四个字。”
沉默了几秒。
“好。一一宝宝。”
指尖抓紧沙发。
糟了,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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