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来的？正巧路过？”李小囡坐下，端起茶连喝了几口。
&esp;&esp;“从平江城专程赶过来的。”顾砚从上往下，再次将李小囡仔细打量了一遍。
&esp;&esp;“他们捉了活口，你审过没有？怎么回事？”李小囡放下杯子问道。
&esp;&esp;“先吃饭。”顾砚示意往桌子上摆早饭的小厮。
&esp;&esp;早饭很丰盛，李小囡却没什么心情，埋头吃了早饭，忍到小厮撤了碗碟，重新奉了茶上来，李小囡再问一遍，“你审过了？”
&esp;&esp;“嗯，都是常州城里的无赖，混打行以讹诈为生，领头三个，号称柳园结义三兄弟，老二老三昨天冲在前面，已经死了，老大叫石大头，拿住了，说是看你们马匹多，想着必定是有钱人，劫财的。”顾砚冷笑。
&esp;&esp;“胡说八道！”李小囡竖眉道。
&esp;&esp;“嗯，这个石大头，义气是很义气，太蠢。”
&esp;&esp;“那你问出来了？”
&esp;&esp;“他自己咬断了舌头。不过，他那些弟兄说他常说祥云朱家的朱老太爷对他恩重如山，劫杀你之前，石大头去过一趟平江城，海税司案发后，朱老太爷就一直在平江城的朱家别院住着。”
&esp;&esp;“因为我买织工？因为李家收秋蚕茧？”李小囡皱眉道。
&esp;&esp;“也许是因为你跟我过于亲近。”顾砚上身往前，一脸认真道。
&esp;&esp;“我跟你？过于亲近？我跟你什么时候亲近了？亲近！这个词是你说的，还是别的什么人说的？”李小囡上身往后，紧靠在椅背上，一脸嫌弃。
&esp;&esp;“怎么不亲近了？能跟我一起吃饭，一起喝茶，一起这么坐着说话的，满天下有几个人？女人中就你一个！”顾砚伸长胳膊，曲起手指，在李小囡面前的桌子上敲的咚咚响。
&esp;&esp;李小囡瞪着顾砚，连连眨了几下眼，没能驳回去。
&esp;&esp;好像还真是这样。
&esp;&esp;可这也不能叫亲近吧？
&esp;&esp;“你今年多大了？是不是没人上门给你提亲啊？”顾砚伸头问道。
&esp;&esp;“没人给我提亲是因为我二阿姐还待字闺中呢，也没人给我二阿姐提亲啊，没人提亲怎么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被提亲的人家踏破门坎？”李小囡不客气的驳了回去。
&esp;&esp;“行行行，你说得对。”顾砚往后靠回椅背，一声嘿笑。
&esp;&esp;“你说过阿武的功夫很好，昨天我看着你家那四个长随，连车夫在内，都跟阿武差不多，你家的下人都这样厉害吗？”李小囡转了话题。
&esp;&esp;这才是要好好问清楚的事。
&esp;&esp;顾砚没答话，笑起来。
&esp;&esp;“你笑什么？”李小囡瞪着顾砚。
&esp;&esp;“笑你聪明。”顾砚干脆笑出了声。
&esp;&esp;李小囡想翻白眼，忍住了，挪了挪，端起杯子喝茶。
&esp;&esp;“跟在你身边的长随不是府里的长随，车夫也不是府里的车夫，那些都是我的亲卫。
&esp;&esp;“阿武也就那一身的蛮力能跟他们差不多，论料敌断机，布军排阵，阿武也就能跟晚晴比一比。”顾砚笑道。
&esp;&esp;“昨天来接应的呢？也是你的亲卫？”李小囡看了眼顾砚。
&esp;&esp;“不是。他们用的是我的求援号炮，号炮升空，但凡看到的，不论统属，须立刻驰援。
&esp;&esp;“昨天第一批赶过去的是常州军。我已经替你赏过他们了。”顾砚笑眯眯看着李小囡。
&esp;&esp;李小囡眉头一点点皱起，看着顾砚。
&esp;&esp;“看什么？”顾砚迎着李小囡的目光。
&esp;&esp;“前朝那个叫定婚店的传奇，你看过吗？”李小囡含糊问道。
&esp;&esp;顾砚眉梢微挑，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esp;&esp;“我很不喜欢订婚店这种故事，不管轮回是真是假，前生后世都过于虚幻，我只要专心一致过好当下，我这辈子是来好好享受好好过日子的，不是来还债的。”李小囡看着顾砚。
&esp;&esp;顾砚看着一脸严肃的李小囡，片刻，笑道：“就算有债，你也是债主啊。”
&esp;&esp;“那最后一句重新说：我不是来讨债的。”李小囡立刻接话道。
&esp;&esp;顾砚看着李小囡，片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顾砚伸头往前，“我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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