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血止住了,姜宝梨松了一口气。
&esp;&esp;“吓到了?”
&esp;&esp;“有点。”她老实承认,“今天晚上的事,回去可以吹一辈子了。”
&esp;&esp;他轻嗤了一声:“就这。”
&esp;&esp;“这还不算厉害么?”姜宝梨说,“被人追杀哎,你被人追杀过几次?”
&esp;&esp;“从小到大,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司渡习以为常地说,“这不算最刺激的一次。”
&esp;&esp;“说说,你最刺激的那次,是什么情况。”
&esp;&esp;司渡眼神冷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是我妈妈掐住我脖子,想把我摁死在床上的那次,那时,我六岁。”
&esp;&esp;“……”
&esp;&esp;被亲生母亲如此对待,的确是孩子童年最恐怖且不堪的噩梦了。
&esp;&esp;姜宝梨忽然觉得自己没妈挺好。
&esp;&esp;一时无言,司渡走到隔间的书房,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柄枪,熟练地检查了子弹,别在了腰后——
&esp;&esp;“信得过我的枪法?”
&esp;&esp;姜宝梨点头。
&esp;&esp;每次看他打靶子,全中,从未失手。
&esp;&esp;“这几天,我们24小时待在一起。”
&esp;&esp;姜宝梨双眼微睁,有些惊讶:“严格执行的那种24小时呆在一起吗?上厕所也要一起吗?”
&esp;&esp;”
&esp;&esp;……”
&esp;&esp;“这不用。”
&esp;&esp;她环扫了一眼豪华宽敞的总统套房,卧室中间一张圆床。
&esp;&esp;有点暧昧。
&esp;&esp;“那……今晚一起睡?”
&esp;&esp;司渡移开头,不自然地“嗯”了声。
&esp;&esp;姜宝梨挑了挑眉。
&esp;&esp;感觉司渡的态度好像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儿。
&esp;&esp;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esp;&esp;这种感觉,就像……明明很努力想要爬到树上摘的果子,忽然一阵风来,果子自己就掉地上了。
&esp;&esp;她准备好豁出命陪他去玩的冲浪,都还没玩成呢!
&esp;&esp;“司渡,我确定一下噢。”姜宝梨忐忑地问,“睡一起,是我理解的那个睡法吗?”
&esp;&esp;司渡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你想怎么睡?”
&esp;&esp;“我当然是……”
&esp;&esp;想睡你啦。
&esp;&esp;话都到嘴边了,又让她生生咽了回去。
&esp;&esp;不不,人家要玩纯爱路线。
&esp;&esp;那“纯爱战士”……就是她本人!
&esp;&esp;“你都受伤了,大床当然让给你。”姜宝梨笑着说,“我睡沙发就好了。”
&esp;&esp;“嗯。”
&esp;&esp;嗯???
&esp;&esp;姜宝梨以为他多少谦让一下吧!
&esp;&esp;不是都暧昧升级了吗,怎么还不懂怜香惜玉?
&esp;&esp;算了……
&esp;&esp;他不是别人,是司渡,第一次见面就放狗咬她的司渡。
&esp;&esp;不能奢望太多。
&esp;&esp;姜宝梨洗漱之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发上,给闺蜜陈嘉发消息,讲着刚刚堪比好莱坞大片的惊险时刻。
&esp;&esp;司渡受伤了,不能洗澡,一个人去洗手间捣鼓了一阵,单手操作,似乎很不方便。
&esp;&esp;姜宝梨注意力总被他吸引,好心问他:“要不要帮忙?”
&esp;&esp;“不用。”
&esp;&esp;不用算了。
&esp;&esp;姜宝梨撇撇嘴,继续玩手机。
&esp;&esp;但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
&esp;&esp;“梨。”
&esp;&esp;“昂?”她立刻扔了手机,等他的下文。
&esp;&esp;然而,司渡没有再说话了。
&esp;&esp;不吭声了。
&esp;&esp;姜宝梨还等着他求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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