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
&esp;&esp;“刚刚在听你排练,到第三乐章的时候,你的手稍微犹豫了一下,的音符比预期更低。”他下意识地低头,对她说话。?
&esp;&esp;“不是,明明大合奏,你怎么就听出来了?这都能听出来!!!”
&esp;&esp;“我想听,就能听到。”
&esp;&esp;“……”
&esp;&esp;这家伙,这么懂音乐吗?
&esp;&esp;众声喧哗中还能精准地找出她一丢丢的小错。
&esp;&esp;“是新曲子,之前都没练过。”
&esp;&esp;“解释什么。”
&esp;&esp;“专业性!”姜宝梨严肃地说,“不能让你质疑我的能力。”
&esp;&esp;“这么要强?”司渡的手指从她发间落下,轻轻挼了挼她的脸颊。
&esp;&esp;“当然。”她对她的能力水平和事业,是很骄傲的。
&esp;&esp;“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写曲子。”
&esp;&esp;姜宝梨连连摇头:“没有,创作方面我不太行……”
&esp;&esp;她很清楚自己的长板和短板在哪里。
&esp;&esp;“看来,你需要一个御用作曲家。”
&esp;&esp;“水平low的我看不上,水平高的……人家也不一定会愿意帮我。”姜宝梨耸耸肩,“等我先磨砺两年,再说。”
&esp;&esp;“也好。”司渡揉着她的脑袋,带她上了车,体贴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esp;&esp;姜宝梨看着他坐进驾驶位,有种感觉……
&esp;&esp;老黄是不是要失业了?
&esp;&esp;司渡将他送到弥茵道公寓楼下,对她说:“明天几点,来接你。”
&esp;&esp;“不是,真的这么闲吗?”
&esp;&esp;“那不来了。”
&esp;&esp;“要来要来。”姜宝梨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手,一张娇俏可爱的脸蛋,迎着他,“要不,今晚别走了。”
&esp;&esp;“不行。”
&esp;&esp;“可我想……”她的嗓音软得像将要融化的棉花糖。
&esp;&esp;手指……悄悄爬上他的大腿。
&esp;&esp;简简单单三个字,司渡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
&esp;&esp;但他仍是无法接受自己,无法接受自己脏污的身体去触碰她,污染她……
&esp;&esp;“我说过,我不介意啊。”
&esp;&esp;姜宝梨知道他过不去心里那关,只能很热切地向他告白,“你是怎样的,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介意,我喜欢你,司渡,我喜欢你……”
&esp;&esp;“我介意。”司渡嗓音低沉喑哑,“如果没有忍住,明天我会想弄死自己”
&esp;&esp;他谁都不喜欢,包括他自己,不,他厌恶他自己。
&esp;&esp;但他喜欢姜宝梨。
&esp;&esp;越喜欢,就越是憎恨自己……
&esp;&esp;姜宝梨没有勉强他。
&esp;&esp;让他放下这种对自我的心理洁癖,恐怕还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esp;&esp;……
&esp;&esp;司渡没有回家,送她进家门之后,便去了实验室。
&esp;&esp;空寂寂的实验室,充斥着生涩的消毒水气味。
&esp;&esp;白炽灯光下,他专注且耐心地等待着实验数据……直到深夜。
&esp;&esp;即便是沉浸在最能让他忘记一切的实验室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仍旧是她的影子。
&esp;&esp;想她,想她,想的要命……
&esp;&esp;“操。”
&esp;&esp;司渡烦躁地摘掉了白色胶质手套,脱了白大褂,走出消毒间。
&esp;&esp;静寂无人的走廊里,他低头点了一根烟。
&esp;&esp;猩红的火光在他唇边燃起,随即熄灭。
&esp;&esp;他仰头吐出烟圈,后脑勺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
&esp;&esp;大脑放空。
&esp;&esp;空不了一点。
&esp;&esp;她今天穿那条浅绿色的连衣裙,很好看。
&esp;&esp;但可怕的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脱掉那条裙子的样子。
&esp;&esp;想放进她嘴里,想看她哭,想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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