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双脚踩在托板货车的轮子上,脚不敢沾地。
&esp;&esp;货车尾部被篷布遮住了,但货车地下的地面上散落着玉米籽粒。
&esp;&esp;男人问:「老鼠哪呢?」
&esp;&esp;话刚落,一只硕大的老鼠又窜了出去,想跑。
&esp;&esp;旅馆老板这时跑了出来,眼急手快,一脚踩住了老鼠半只身子。
&esp;&esp;他伸出手,揪住老鼠头皮,一提起,老鼠就尾巴猛甩,尖叫声传遍院子。
&esp;&esp;「哎呀,怪重呢。」
&esp;&esp;看到惊动了客人,老板笑着解释了句。
&esp;&esp;「今年闹鼠灾,草原和土地都被霍霍了。」
&esp;&esp;徐小雪打了个寒噤,哆嗦了下身子,这老鼠是要弄死呢,还是放了呢。
&esp;&esp;「赶快弄死算了。」魏书杰扶下心悸的女人,又检查了下货车尾部。
&esp;&esp;徐小雪隐约的看到了天玉1号的包装,似乎还有郑单958的影子。
&esp;&esp;感觉哪里怪怪的。
&esp;&esp;老板嘿嘿的笑了。
&esp;&esp;顺手从地上捡起半把玉米粒,桎梏了鼠身,捻了籽粒,塞进老鼠肛门。
&esp;&esp;那鼠大叫,疯狂挣扎。
&esp;&esp;老板边塞籽粒,边说:
&esp;&esp;「别的小老鼠,塞一粒就成。这老鼠,肛门松垮垮的,多塞几粒,还得逢住,不然,一泡稀屎,啥都拉了。」
&esp;&esp;「瘮人得很,给它个利索死法算了。」魏书杰说。
&esp;&esp;徐小雪也直起鸡皮疙瘩。
&esp;&esp;老板拿出针线,揪住老鼠肛门,逢了几针。
&esp;&esp;「你们懂啥,叫它帮我灭鼠呢,那籽粒会发涨,涨久了,就把肛门堵了,它疼得发疯,就会疯咬别的老鼠。」
&esp;&esp;越听越瘮人,但怪得很,徐小雪听了,老想着看看,舍不得这稀罕场面。
&esp;&esp;张桂芳却拉着男人,「走了。」
&esp;&esp;「不吃早饭了,吃羊肉,煮了一晚上,口感好得很呢。」
&esp;&esp;「没胃口了。」女人说,魏书杰却有点嘴馋,昨夜忙活了一晚上,正需要补补,但女人要走,也没辙。
&esp;&esp;徐小雪也有点寒噤,但想着路途辛苦,不吃肯定不行,只好喝了点肉汤。
&esp;&esp;等她喝完,准备走时,注意到了散落在地的玉米籽粒。
&esp;&esp;俯身捡起,越看越不对。
&esp;&esp;郑单958?
&esp;&esp;天玉1号?
&esp;&esp;色泽,形状,哪哪都不对,又在地上寻了下,居然还发现了发霉的籽粒。
&esp;&esp;这是种子吗?
&esp;&esp;干了几年的种业记者,历经的假种案也有几起,基本的种子辨别能力她还是有的。
&esp;&esp;通常,玉米杂交种都有固有的色泽丶形状和大小。
&esp;&esp;而且要颜色一致。
&esp;&esp;眼前的籽粒有黄有红,有的还夹杂着其它颜色,色泽也较暗。
&esp;&esp;徐小雪很快就有了判断,这不是杂交种,也不是新种,而是隔年陈种。
&esp;&esp;脑海想起昨晚那女人的话,
&esp;&esp;「明天还要去卖种子呢?」
&esp;&esp;徐小雪心里明悟,这是遇上卖假种子的了。
&esp;&esp;遇上老娘,算你们倒霉!
&esp;&esp;她还纳闷,昨晚那麽闹腾,折腾了半宿,结果一大早就出门,原来是被利益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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