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答没有达到李富德的预期,不过没关系,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常中生的问题。
&esp;&esp;“然后他用礼物洗钱,被我发现了,那段时间东文抓黄赌毒抓得紧,你们刑警队一周七天来礼物门口蹲六天半,我当时就去和他吵了一架,让他别用礼物过脏水。之前我就知道他洗钱的事,但是这些年他一直用的是国外账户加上福利机构的方法洗,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昏了头拿礼物开刀。”讲到这里吴三整个人的语气都变快了,可能是因为疼痛,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他和我说他也是非常时期,让我体谅一下,说以后不会了,我看人态度都放在这了,毕竟是我半个金主我就没和他计较。”
&esp;&esp;“照你这么说你们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你为什么总觉得他要害你。”
&esp;&esp;“别着急,这件事长着呢。”吴三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经阴了下来,估计一会儿又要下雨了,“再后来我就查出来这个病了,之前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所以刚查出来的时候我压根没当回事,后来我才知道找肾源不是一件容易事,再加上我这个血型,能匹配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esp;&esp;“常中生和你说他能搞定这件事?”李富德看向吴三的小腿,他之前一直以为吴三是因为吃得好才导致鞋面被撑的歪七扭八,现在才发现是因为肾脏病变导致的下肢水肿。
&esp;&esp;“嗯,我知道‘贡’里面的人不干净,但现在这个节骨眼我还能挑什么呢?我们先把里面的人都查了一遍,发现没有血型能对上的,常中生就建议去搜罗新的人,一开始是流浪汉,后来扩张到那些背井离乡没人管的异乡客,再到后来我们明目张胆的在黑户里搜刮,反正‘贡’需要很多人,匹配不成功的都会被扔到下面。”吴三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平静的让李富德害怕,仿佛那些人并不是生命,他们只是装在药匣子里任人支配的物件,好用的就留下来,不好用丢了也无所谓。
&esp;&esp;“一个也没成。”吴三叹了口气,“或许是我之前真的做了很多坏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我每次去‘贡’看到那些被筛选掉的人在那里受折磨我就觉得罪孽深重,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熊猫血的带来医院匹配,结果大夫又说有什么指标不符合,反正就是没成功。”
&esp;&esp;吴三也不观察李富德的反应了,只要没叫停他就自顾自的讲:“这个时候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且常中生也一直忙前忙后的,甚至我有时候都觉得对不起他,直到昨天徐枫来了,我才有点慌了,我当时打给了我的律师,就是礼物专用的那位,你们刑侦队的应该见过,结果来的是徐枫。”
&esp;&esp;“徐枫跟了常中生挺多年了,据说是他背后的人安排的,轻易不会出来,结果昨天居然找他来捞我,或许我身边的这几个人早就不在我身边了。”
&esp;&esp;李富德看吊瓶里的液体快要流净,起身给他换药,吴三顿时从悲伤的情绪里窜出来,左手捂住滞留针头,“你要干什么?”
&esp;&esp;“换药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喊护士,但我觉得你现在不太想被人打扰。”
&esp;&esp;吴三松开手,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我该讲的都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sp;&esp;李富德把换好的吊瓶挂回架子上,“还有两个问题,第一是你有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常中生做了那些事,毕竟你们俩都不是傻子,我们现在去找肯定抓不到他的根,第二是我想知道樱外食品厂的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esp;&esp;“有。”吴三盯着李富德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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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郑直眼睛盯着电脑,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胡明龙的事,宋明明在他耳边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最后只能拿笔敲他的手背,“想什么呢?是不是累了。”
&esp;&esp;“你说胡明龙是怎么保证背后这个人答应的好处一定会实现呢?万一他进去了人家反悔了那他岂不是人财两空?”郑直皱着眉头,“他和指使人不具备制衡关系,这样做不是太冒险了吗?”
&esp;&esp;宋明明突然明白了郑直的意思,她拿起桌子上的内部电话直接打到了孙建树的办公桌上。
&esp;&esp;“喂。”孙建树浑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esp;&esp;“孙队长,审问胡明龙的工作交给谁了?”
&esp;&esp;“人还没上去呢,你也知道,我们最近事特别多。”孙建树翻动着眼前的材料,最近为了配合重案组的调查行动,刑侦队的空闲警力已经所剩无几,他本人也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还得留给卷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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