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
&esp;&esp;很快，祁砚知抬头的瞬间，一阵没有歌词的低吟传遍车内的每寸角落，蒋昭南仔细听了听，有点怪，既没歌词也没调子，像一群古村落的土著围着篝火随意高歌。
&esp;&esp;男声气势磅礴，女声高亢清亮，还有老人小孩儿，声虽微弱却也和谐，甚至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阵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esp;&esp;“这是什么歌？”蒋昭南靠在椅背上突然出声。
&esp;&esp;“随机播放的人声吟唱。”祁砚知看了眼显示屏上的东西后随意地说。
&esp;&esp;“挺特别的。”蒋昭南重新拿起手机打开主界面真心评价道。
&esp;&esp;“的确，这些带点儿神秘色彩的古老产物总会让人不自觉沉浸下去。”
&esp;&esp;蒋昭南没有听清祁砚知后面这句话，因为当他关闭飞行模式点进微信看到饶朔最后发的那条“到底发生什么了？”时，刚才好不容易因为音乐放松的心情立刻又沉闷了起来。
&esp;&esp;【蒋昭南】：没什么。
&esp;&esp;消息发出去的下一刻，饶朔立刻给他回了一条：
&esp;&esp;【饶（有事打电话）】：你这叫没什么？老蒋总都进医院了！
&esp;&esp;【蒋昭南】：医院？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饶（有事打电话）】：就半个小时前吧，据说是心脏病发作，叫了私人医生，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医院抢救了。
&esp;&esp;这么严重？蒋昭南皱紧了眉头。
&esp;&esp;【蒋昭南】：现在怎么说？人还……有事吗？
&esp;&esp;【饶（有事打电话）】：倒没什么大事，本来是准备马上动手术的，结果老蒋总后面心率降下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医生那边建议还是跟先前一样采取保守治疗。
&esp;&esp;蒋昭南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耳边换了歌，熟悉的伤感金曲，听得他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esp;&esp;【蒋昭南】：以后关于他的事情，不用再跟我说了。
&esp;&esp;如蒋昭南所料，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可等半天也没收到所谓的长篇文字，反而几分钟过后，微信聊天框忽然弹出来极短的一条：
&esp;&esp;【饶（有事打电话）】：行。
&esp;&esp;【蒋昭南】：嗯。
&esp;&esp;心情更复杂了，蒋昭南想把手机熄屏稍微打个盹儿疏解一下现在有点理不清的思绪，结果饶朔又蓦地发来一条：
&esp;&esp;【饶（有事打电话）】：对了，最后我还是得说一句，姜女士让我给你带个话。
&esp;&esp;【蒋昭南】：什么话？
&esp;&esp;【饶（有事打电话）】：就仨字儿，“对不起”。
&esp;&esp;蒋昭南的世界忽然安静了，呼吸缓慢，指尖变冷，瞳孔微微缩紧，轻轻震颤的水浪里浮动着一两片无声的薄雾。
&esp;&esp;那首年纪快赶上他一半大的金曲正唱到整首歌的高潮：
&esp;&esp;“如果岁月无痕，那么哭泣无声”
&esp;&esp;“皮肤陈年旧伤，血肉呐喊失望”
&esp;&esp;“一身白骨，一包行囊，一味迷茫”
&esp;&esp;“跋涉千里，不负时光”
&esp;&esp;“百年后，去远方，终流浪”
&esp;&esp;“……”
&esp;&esp;“拿一生，去遗忘。”
&esp;&esp;歌声唱到最尽头，手机屏幕的亮光也走到了最终点，蒋昭南整个人失去支点般倒在椅背上重重喘息着。
&esp;&esp;祁砚知听见了不对劲，于是赶紧在拥挤的车流中迅速选择一条岔出来的小道驶了进去，路边有灯，周遭也挺明亮，祁砚知找了一个能停车的地方很快把车停了下来。
&esp;&esp;“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祁砚知转头看向蒋昭南。
&esp;&esp;“祁砚知，”蒋昭南后颈靠在椅背上，偏头回望都觉得费劲，他说，“我好累。”
&esp;&esp;“真的，”蒋昭南苦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好累。”
&esp;&esp;第41章
&esp;&esp;“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吧。”祁砚知关上音乐松开安全带慢慢栖身靠近蒋昭南, 轻声问，“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esp;&esp;蒋昭南闻言侧头看了一眼，祁砚知正转了大半个身子朝他这边移了过来, 距离很近，只用稍稍抬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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