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说不定他连那个人的身份都没查验,囫囵听了一个亲戚名字就混进来了。
&esp;&esp;李司净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查验身份,手机就响了起来。
&esp;&esp;万年在电话那端汇报:
&esp;&esp;“李哥,陈莱森没事。刚才他在医院醒了,还让经纪人发了消息,说自己想上手脚架玩玩,结果自己没踩稳,摔了一跤,但他没事,明天一早就要来片场,继续拍戏呢。”
&esp;&esp;李司净痛苦的捂住额头,实在是不知道许制片怎么就看上陈莱森了。
&esp;&esp;难道,是算准了这个大明星命硬?
&esp;&esp;不会被《箱子》克死?
&esp;&esp;李司净正想着,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拿走了眼前空碗,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几百次。
&esp;&esp;他诧异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老父亲出声:
&esp;&esp;“周社你收拾什么?你是客人,我来收我来收。”
&esp;&esp;周社不仅拿过李司净的碗,跟自己用过的碗叠在一起,还顺手端走桌上的菜盘,径自去了厨房。
&esp;&esp;“这段时间要住在你们家里,你不让我帮帮忙,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esp;&esp;过于知情识趣。
&esp;&esp;住我家?
&esp;&esp;挂掉电话,李司净坐在饭厅,死盯着厨房玻璃门。
&esp;&esp;亲眼看着梦里杀人如麻的那个人,和他家庭煮夫的爸,一边洗碗一边聊天。
&esp;&esp;他爸感慨:“最近经济形势不好啊,到处都在失业,工作不好找哦。”
&esp;&esp;那个人还回:“是啊,都说三十五岁中年危机,一个不警觉,我这年龄也快中年危机了。”
&esp;&esp;真的是疯了。
&esp;&esp;李司净一时之间,甚至觉得自己是病入膏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真实的他还躺在床上做梦。
&esp;&esp;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
&esp;&esp;李司净伸手想掐醒自己。
&esp;&esp;他的手指刚触及耳廓,还没对自己下手,老父亲穿着围裙,推开了厨房玻璃门,眼睛期待。
&esp;&esp;“儿子,你给小叔找个工作。要是剧组里有空缺,你就给他安上。”
&esp;&esp;这要求太过世俗,导致李司净皱着眉,上下打量了那个人。
&esp;&esp;“……你会做什么?”
&esp;&esp;“什么都会点。”
&esp;&esp;周社真的亲手洗完了碗,体贴贤惠的拿过毛巾擦干手掌的水渍,慢条斯理卷下衣袖。
&esp;&esp;“搬运、销售、文员,我都做过。”
&esp;&esp;全能打杂啊。
&esp;&esp;李司净沉了脸,总觉得是假的。
&esp;&esp;但他极有精神病人的自觉,不会胡乱发疯引得他老爸恐慌。
&esp;&esp;“行。”
&esp;&esp;李司净却没有拒绝,伸出手,“身份证。”
&esp;&esp;想不到,这家伙真有身份证,随手一拿就递了出来。
&esp;&esp;姓名:周社,性别:男,民族:汉。
&esp;&esp;出生年月稍稍一算,三十四岁过半了。
&esp;&esp;跟他在厨房里,跟老爸说的什么三十五岁中年危机,真实得就像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在为失业烦恼。
&esp;&esp;但是他这张脸,说是二十七八,也不会算大。
&esp;&esp;英俊的男人总会显得年轻,李司净却怎么看他都不会顺眼。
&esp;&esp;甚至怀疑手上的是假证。
&esp;&esp;但是,身份证最后一行住址……
&esp;&esp;写着李家村。
&esp;&esp;那是外公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一般非要出院,千里迢迢回去的村子。
&esp;&esp;外公的墓,依旧在那里。
&esp;&esp;第5章
&esp;&esp;李司净童年对李家村的印象不多。
&esp;&esp;他从小在城里长大,自从六岁的时候给外婆上坟大病了一场,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esp;&esp;直到外公去世,李司净才算是跟李家村有了走动。
&esp;&esp;清明、春节去给外公的坟前烧纸燃香,跟一群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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