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实是，高考不是慈善……
&esp;&esp;许桑轻顿，回想了一遍后认真回答：“还行。”
&esp;&esp;“还行？”吕丁上前一步，用拳头比出个话筒形状，递到许桑面前，“这种评价，就跟没评价一样，不作数，重来。采访一下许桑同学，请问这次附中的月考，留给你最大的印象是什么？或者说，给出你发自内心的评价。”
&esp;&esp;许桑尽力配合，回道：“题型乱，没有难度梯度，做起来没感觉。”
&esp;&esp;“啊？”吕丁眼神都混浊了，“什么卷子做起来能有感觉啊？除了难，就是简单；除了能做，就是做不来……不，不是吗？”
&esp;&esp;许桑看着他，沉了很久，违心地道：“……是。”
&esp;&esp;“嘿嘿，我就说嘛。”吕丁拍拍胸脯，往前继续带路。
&esp;&esp;几乎是卡着上课铃打响的点进教室，许桑坐下时，发现身旁的人又趴着睡下了。
&esp;&esp;“这节课我要批卷子，你们安静上自习。”徐富抱着电脑进来，戴上他的老花镜就埋进了答题卡丛中。
&esp;&esp;数学课代表上讲台，拿粉笔把选择填空兼大题答案都写了上去。
&esp;&esp;选择题刚写完，下面就翻浪似的翻起一阵哀嚎。
&esp;&esp;“后几题看都看不懂，全蒙的，结果一个没蒙对？这是什么运气！”
&esp;&esp;“为什么？我都研究两学期了，这个郭老师出题，最后两题不是喜欢bd两个选项吗？怎么会，怎么会有ca的搭配存在？啊啊啊！！！”
&esp;&esp;“牛逼，答案ca，我蒙的ac，十分啊，我的十分，就这么没了……”
&esp;&esp;课代表拿起戒尺拍了拍黑板，尽责地招呼一声：“安静，自己改错，下周一收改错本！”
&esp;&esp;教室里分贝低了不少，由敞开了的“抱怨”降至同桌或是前后桌的低声“讨论”。
&esp;&esp;许桑平静地对完答案，挑了两个题做了些题型总结，就拿出资料书继续刷题。
&esp;&esp;“许桑，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赵鸿途对完答案，终究是死磕在了最后一道选择题。
&esp;&esp;“可以。”许桑落笔，回应他时，脑中将没算完的两步继续，得出答案时，正巧接过赵鸿途递过来的草稿纸。
&esp;&esp;他先落下答案，而后自然地看向草稿纸。
&esp;&esp;比较清整的算题习惯，特地标了题号，划定了草稿区域……当然，这也不妨碍第一步就算错。
&esp;&esp;许桑淡声：“抛物线，焦点在y轴上。”
&esp;&esp;“啊？哦！”赵鸿途转过身，两手扒着卷子看了半天，激动得上窜下跳，“我靠，这么简单的细节，真他妈蠢，我做题做习惯了焦点在x轴上的，太惯性了，啊！谢谢你，谢谢……”
&esp;&esp;许桑“嗯”了一声，顺便问道：“那你第一题也错了？”
&esp;&esp;印象里，第一题简单得奇葩，是选抛物线的准线。不过，也一反常例，同样是焦点在y轴上。
&esp;&esp;不考能力，纯粹考细心程度。
&esp;&esp;“没有吧……”
&esp;&esp;赵鸿途被说得有些茫然，他平时成绩还不错，几乎养成了从六七题开始对答案的习惯。
&esp;&esp;自信地转过身，把看了眼卷子上第一题标的答案“c”，而后，抬头，从一堆复杂得没有美感的答案中，焦急地扫向第一题，视线反复横跳，最终确定是“b”时，他灵魂一颤，“我靠！！”
&esp;&esp;吕丁被他这声惊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全对？”
&esp;&esp;赵鸿途耷拉着脸，“我居然一个坑摔两次，开头结尾都吃一次屎！”
&esp;&esp;“……”吕丁回头跟许桑对视一眼，两人都短暂沉默了两秒。
&esp;&esp;“这次考试，难度还是很高的。”徐富阅卷都闭不上那张嘴，“毕竟是别人重点学校出的拓展题，几个出题老师时光顾着题好，没商量，更没注意难度安排。所以，觉得难是正常的，要我坐考场上，也要算得头疼。”
&esp;&esp;感受到体谅的学生们，上一秒还怨气满身，听到他的话，顿时就泪眼打转。
&esp;&esp;“多正常，可别一次就考崩了啊！”徐富手上动作比较慢，耐心浏览完一道题的过程，才点到下一题，“我在批压轴题，批到现在，快150份了，还没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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