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桑应声进屋，没拿参考答案就直接从头扫到尾：估计是做过太多次、看一眼题干印象回笼，答案也就跟着出来了。
&esp;&esp;易承则靠墙站在一旁, 没个正形。
&esp;&esp;同许桑看题看进去微微皱眉、抿唇的模样不同，他全程的目光松闲，稳稳都落在许桑身上，饶有兴味地上下左右尽数打量了个遍。
&esp;&esp;“比我想象中要好。”许桑一直看到最后一道选做题, 耗时也不长，“如果是第一次做的话。”
&esp;&esp;但后面的假设基本不会成立——从高一开始学习起, 爱讲派头的老师便会主动呈上高考原题, 学生自然也会更敬重更上心地去做。
&esp;&esp;毕竟，高考原题诶，可不宝贝嘛！
&esp;&esp;所以到高三这个阶段，没见过没做过高考题的人，就跟从小到大没看到荤片子的男生一样稀少。
&esp;&esp;若真要统计起来，约莫只是碍着面子说不说的问题。
&esp;&esp;“那倒不是。”易承转着笔, “有些题太经典了，做过。”
&esp;&esp;“那也还行，思路逻辑清晰。”许桑在心里默默叹了句：比梁意杉上道多了。叹完，他情难自禁地添了一句，“可以。”
&esp;&esp;“这么赞不绝口。”易承追着他上前一步，“许教授，有什么奖励吗？”
&esp;&esp;闻声，许桑细细思索, 很正经地回了句，“可以试试最新的模拟卷，水平没有太大断层。”
&esp;&esp;易承：“……”
&esp;&esp;尽管他知道这的确是个好奖励, 能算是认可他实力了。但他下意识还是骂了句：这算哪门子奖励！
&esp;&esp;他无奈点点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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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日中做到日落，屋内蒙上橘红色的晚霞，还夹了点冬日灰蒙蒙的雾霾。
&esp;&esp;易承落筷，大胖懒猫一样摸着肚子，随口一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esp;&esp;“六点半。”一人做饭自然另一人洗碗，许桑起身收拾碗筷。
&esp;&esp;“踩点赶啊？”易承视线跟着他走，见他进了厨房，便跟着走到门旁，长腿在脚踝上方交叠，倚着门框慢悠悠开口，“我等会跟你一起。”
&esp;&esp;这不废话。
&esp;&esp;许桑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忽而一顿，反应过来他这用词，求证似的问道：“你不去学校？”
&esp;&esp;“……”脑瓜子机灵的，难怪老徐护许桑跟母鸡护小鸡躲老鹰一样。
&esp;&esp;易承挑挑眉毛，“嗯，不去。”
&esp;&esp;“照你所说来推，今晚不是因为店，也不是秋秋。”许桑把最后一个碗放好，扯过纸擦手，探究意味强烈地看向他，“还有什么能耽误你学习？”
&esp;&esp;易承想说的确还有，可目光从他略显冷淡的眉眼下滑到他纤细的一截腰，转了口，他抬眸，笑问：“这么想我上六百三？”
&esp;&esp;声音尾调微微上扬，加之易承本身音色就上乘，听着莫名勾人。
&esp;&esp;好似从下午他的随口一说开始，六百三就约等于“约会”……勾人的语调配上调情般的说辞，许桑没耐住，偏过眼冷声，“没这么想。”
&esp;&esp;“是吗？”易承笑得肩头轻颤，见许桑冷着脸直接绕开他，心道一声玩大了，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软声：“玩笑玩笑。今天19号，照约定，我得去还钱。”
&esp;&esp;听到后半句，许桑才停止挣扎，回看向他，“每月十九？”
&esp;&esp;“嗯。”易承指腹擦着他的手腕，“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
&esp;&esp;许桑拧眉，尤其听到“最后一次”，心下的警惕便燃起来了，他带着些情绪地说道：“我跟你去。”
&esp;&esp;说到还钱，他想起上次遇到的那伙东西。先想起的是易承那张青涩的照片，而后才是那个脑子过于平滑没个绊儿的头儿，说过关于易承“欠钱”之类的事。
&esp;&esp;看架势，易承不还钱可能比他还完钱更令那伙人火冒。
&esp;&esp;他之前混得更多是学校，社会上的事擦点边、挨得少。但要品出这“最后一次”含带的风险，直觉便够了。
&esp;&esp;“嗯？”易承顿了下，指尖的动作都跟着僵停。
&esp;&esp;“我跟你去。”许桑眼里勾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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