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云平说不出话:“……”
&esp;&esp;“是这个理吧?”
&esp;&esp;“好的,老师。”李云平垮不下面,便把卷子抽出来,“那老师,能问你个题吗?”
&esp;&esp;“可以可以。”徐富乐呵:傻孩子终于知道情况不对该转移话题了!
&esp;&esp;下一秒,看到题,他傻了:
&esp;&esp;你妈超纲就算了,还整竞赛题!
&esp;&esp;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徐富要死不活地喝了口水,背着手走出教室:他得出去透个气儿!
&esp;&esp;还得是倒计时压在头上才老实,距晚自习还差半小时,教室里就坐了十多个人:
&esp;&esp;有没去食堂吃晚饭,掐着面包棒在啃的;也有吃了晚饭嘴没擦干净就急匆匆跑回来学的。
&esp;&esp;他欣慰地点点头,踩到后门门槛上,“许桑”两个字还没叫出口,就被扯了扯胳膊。
&esp;&esp;徐富回头:“诶?”
&esp;&esp;“老师,我想向你请教点问题。”赵鸿途垂着头,“可以吗?”
&esp;&esp;徐富:“……”
&esp;&esp;这接二连三的打岔,竟无端让他想起了结婚时候的“闹洞房”,他要见的是他老婆,结果几个盖头一掀一个短毛佬。
&esp;&esp;但他面上还是春风和煦:“当然可以。”
&esp;&esp;走廊上,披戴着近晚的夜色,像着了暮霭,灰扑扑的。
&esp;&esp;徐富看了眼赵鸿途,有半月没见了,今天风风火火跑回来,估计是因为成绩下降的问题。
&esp;&esp;他引导地开口,“把你的问题说说,我听听。”
&esp;&esp;……
&esp;&esp;徐富安安静静地听他讲完,忽然一拍脑门,“要不你换去跟云平做同桌吧?”
&esp;&esp;赵鸿途取下眼镜在擦眼泪,听到这句满是疑惑:“啊?”
&esp;&esp;“没什么。”徐富恨不能一巴掌拍自己嘴上: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esp;&esp;他清嗓子,正经起来:“你的问题,我每届都遇得到。”
&esp;&esp;赵鸿途是个老实的孩子,一直勤勤恳恳,也算是全凭努力和汗水一步一步走到班级前五。
&esp;&esp;“我觉得自己怎么努力也考不上第一”、“好像除了学习有点成就,其他什么都拿不出手”、“有种越努力成绩却越来越差的感觉”、“身边的人都在进步,好像他们一旦开窍便能轻易超过我”……他口中有诸多问题,心理上肯定不止这些。
&esp;&esp;徐富拍上他肩膀:“人比人,比死人,知道吗?”
&esp;&esp;“知道。”赵鸿途抿唇,“但我控制不住。”
&esp;&esp;有些自卑,是自认为“努力大于天赋”的人身上普遍的特质。
&esp;&esp;徐富:“控制不住?这样,跟我学。”
&esp;&esp;赵鸿途戴上眼镜,看向退出几步的徐富。
&esp;&esp;“每天早上起床,第一时间跑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喊出口诀。”徐富蓄势,大声:“老子是天下第一!无人可比!谁人来敌?全是蝼蚁!”
&esp;&esp;赵鸿途受到了一点暴击:“………………”
&esp;&esp;“来,跟我喊一遍:老子是天下第一,无人可比,谁人来敌?全是蝼蚁!”徐富双手举着扑腾,转头见赵鸿途愣在原地,“怎么不跟着来?”
&esp;&esp;赵鸿途看了眼他身后从教室冒出来的头,红了脸,手足无措:“我……我嗓子疼。”
&esp;&esp;“那也能喊啊。”徐富喊舒服了,捞了块衣服布料给自己扇风,“我当初转数学专业之后,以为就我一个天才。去了才知道除了我人人都是天才。我每次预习了才去上课,结果发现没一个人听。最终呢,我擦70的线,其余人奔满绩点闯!”
&esp;&esp;“后来自从念了这口诀,我就精神了……人的自信不能只来源于外界的成绩、名头,真正的自信就是无厘头的!”
&esp;&esp;“我给你证明证明这个命题。”
&esp;&esp;赵鸿途一愣又一愣:“……好。”
&esp;&esp;“玩过游戏吧。要打出攻击,是不是得先锁定敌人?”
&esp;&esp;赵鸿途愣着回答:“是。”
&esp;&esp;“最厉害的状态是什么?无敌,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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