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丞屿看着李恺睿和柯熠的背影,轻吁一口气。从兜里摸出烟盒,点燃、深吸,烟雾缭绕在他眼前。
&esp;&esp;库思楠把手搭上了他的肩,也叹了口气,“你说,你放下程郗花了五年,柯儿得花多久啊?”
&esp;&esp;周丞屿从冰桶里捻起两块冰块丢进酒杯,“哐啷当”一声,抬眸看库思楠,目光里有丝疑惑,“我放下了吗?谁说我放下了?”
&esp;&esp;库思楠微微一僵,也狐疑的看回他。
&esp;&esp;周丞屿没放下,他只是逐渐麻木了。
&esp;&esp;比起死犟,他现在更习惯顺受的状态。
&esp;&esp;下个月,他就会顺应家里,和孟珈然正式订婚。
&esp;&esp;他能改变吗?他能拒绝吗?他不能。
&esp;&esp;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倒不如匍匐在程郗的身后,用他的方式,护她余生幸福。
&esp;&esp;
&esp;&esp;ph 酒吧
&esp;&esp;“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
&esp;&esp;“你怎么来了?” 尹颂侧头,看见是程郗,有些诧异。
&esp;&esp;程郗坐到了尹颂身旁的空位上。
&esp;&esp;“晚饭吃得不舒服,过来喝一杯。” 程郗把手腕搭到尹颂的大臂上,借着力,把自己的身体转向吧台,高兴着招呼调酒师,“来杯「安眠曲」。”
&esp;&esp;尹颂点了点头,也招呼调酒师,把他喝空了的酒杯重新加满。
&esp;&esp;俩人搭着伴儿,喝了挺久,气氛才慢慢浑厚起来。
&esp;&esp;尹颂突兀的开口,又打破了这份浑厚,“孟珈然下个月订婚。”
&esp;&esp;程郗微愣,一下子不知如何安慰,“和周丞屿?”
&esp;&esp;尹颂低笑,废话。
&esp;&esp;除了他还有谁。
&esp;&esp;程郗抬手撑着下颚,目光有些悠远。
&esp;&esp;从认识尹颂到现在,都过去四五年了,语气似感慨,“既然喜欢,又放不下,那为什么不去争取啊?”
&esp;&esp;尹颂嘴角勾起一抹深弧,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举起酒杯,轻轻与程郗面前的酒杯一碰,发出清脆声响,“如果柯熠回来争取你,你会回头吗?”
&esp;&esp;空气微滞。
&esp;&esp;程郗瞬间被逗笑,确实是问了个蠢问题。
&esp;&esp;是,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永远补不起来,就算补起来,也会有裂痕,没有意义了。
&esp;&esp;“这儿的酒不好喝。” 尹颂边说,边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杯。
&esp;&esp;调酒师悠悠朝他看过来一眼。
&esp;&esp;“公司旁边有个叫 lizard 的酒吧。你下次可以去那儿试试。” 尹颂自顾自丢出个建议。
&esp;&esp;lizard?蜥蜴?
&esp;&esp;程郗缓缓点了两下头作应。
&esp;&esp;什么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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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郗既不会开车,也没车。
&esp;&esp;尹颂叫了个代驾,开着他的车,送她回的家。
&esp;&esp;她脑袋涨晕,一到家就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esp;&esp;夜里,她做了个梦。
&esp;&esp;梦见了柯熠,他坐在黑暗里,手扶着额头,好像在哭,却又不告诉她他在哭什么。
&esp;&esp;很莫名其妙的一个梦。
&esp;&esp;程郗从来没见柯熠哭过,第一次见居然是在梦里。
&esp;&esp;第二天睡醒时,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又红又肿,眼角全是干涸的泪痕。
&esp;&esp;她也哭了?太诡异了。
&esp;&esp;尹颂让她当天就去上班,年底是艺人们最忙碌的时候,压根儿不给她适应的时间。
&esp;&esp;胡霖手下有个叫阿哲的歌手,今年会参加跨年晚会直播,这天正好是彩排日。程郗一大早就跟着过去了,细碎又繁琐的事儿一件接一件。
&esp;&esp;下午「颂郗」有个会,要胡霖出席的,但胡霖得陪着阿哲,回不来,就把程郗先支了回来,替她参会。主要是听商务的对接反馈,事儿就是那些事儿,程郗都懂。
&esp;&esp;刚到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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