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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3)

帅帐,早看过暗格里的罪证,还偏偏带出了幌子。

&esp;&esp;而昀佑踏着暮鼓把玩怀中腰牌,鼻子分辨出轻微的铁锈味——公主今早亲手处决的部分内奸,怕是已埋在黑松林那歪脖子树下了。

&esp;&esp;第5章

&esp;&esp;北境某戍地,昀佑伏在瞭望塔的阴影里,指尖捻起一撮新翻的浮土。月光下,三辆满载蟒竹的牛车正碾过龟裂的官道,为首的正是被有意放出去的逃兵——十夫长王猛,随后,车辙印在鹰嘴崖下诡异地消失了。

&esp;&esp;“第七批。”她咬开炭笔在羊皮卷上画叉,墨迹顺着地图上蜿蜒的红线延伸——那些消失的蟒竹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位:断龙坡。

&esp;&esp;副将风轻凑近细看,倒吸一口冷气:“这坡后是飞虎涧,涧底藏着三条暗河”

&esp;&esp;“暗河直通关隘粮仓。”昀佑将炭笔狠狠戳在舆图上,“有人在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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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寅时的帅帐仍亮着烛火。景冥披着银狐大氅站在沙盘前,狼毫笔正点着北邙山至鹰嘴崖的布防,忽听帐外传来甲胄铿锵之声。

&esp;&esp;“末将求见。”

&esp;&esp;“进。”

&esp;&esp;昀佑挟着寒气入帐,发间还沾着夜露。

&esp;&esp;“昨夜截获的商队,护卫靴底都沾着断龙坡特有的赤土。”

&esp;&esp;景冥忽然抬眸:“你如何断定是地道?”

&esp;&esp;“三日前暴雨,”昀佑抽刀在沙盘划出沟壑,“鹰嘴崖西侧出现地陷,露出半截蟒竹支架。”刀尖挑起砂砾洒落,“从断龙坡连鹰嘴崖这种搭法,是北狄工兵营独有的‘地龙翻身’之术。”

&esp;&esp;景冥凝视沙盘上那道刀痕——十岁那年,北狄细作用同样的手法险些炸毁一座粮仓。

&esp;&esp;“带路。”公主突然抓起佩剑,“本宫要亲眼看看这条‘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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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断龙坡下,新翻的土堆散发着腥气。景冥俯身抓起一把赤黏土,忽觉指腹刺痛——土中竟混着淬毒的蒺藜。

&esp;&esp;“当心!”昀佑猛然拽开公主,反手掷出匕首。暗处袭来的弩箭被凌空斩断,箭簇上幽蓝的毒光映出她眼底寒意:“果然有哨兵。”

&esp;&esp;“你早知此处凶险。”公主忽然扣住她手腕,“为何还要跟来?”

&esp;&esp;昀佑垂眸轻笑:“末将的命,换不起殿下的安危。只是不知是谁泄了殿下的布防。”

&esp;&esp;景冥沉思……就在前几天,景泰以“为三妹分忧”为名,调走了几名兵士——景泰当真糊涂至此,为了与自己争储不惜卖国?

&esp;&esp;“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要试一试。

&esp;&esp;当初为保军机不泄,景冥将所有暗哨分开排布,各个暗哨之间负责的兵士都各不牵连,景冥根据被景泰抽调走的那几个兵士所负责管辖的区域顺藤摸瓜,结果就是每个区域都被接入了“地龙”,一查一个准,想不怀疑景泰都难。

&esp;&esp;但是,急功近利的景泰没想过,景冥亲自布的局,自己怎能不留后手?不到一个晚上,景冥带着昀佑,以雷霆手段铲了那几个被景泰收买的兵士,一时间血染鹰嘴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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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凯旋途中,景冥感受着后面那人绵长的气息,忽问:“你的纵地术师承何人?”

&esp;&esp;“也是玄元门。”

&esp;&esp;“父母呢?”

&esp;&esp;马匹忽然嘶鸣。昀佑勒紧缰绳,月光将她侧脸镀成冷玉:“听师父说的,家母是永兴三十三年的流民,难产死了,襁褓中的我被捡了去卖做‘菜人’。”她指尖抚过腰间水囊,“师父用一条鹿腿换了我,取名‘昀佑’,说是‘昀罩四海,天佑苍生’。”

&esp;&esp;景冥的缰绳险些脱手——父皇书房里有幅《流民图》,画中饿殍枕藉的惨状,竟不及此刻耳边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

&esp;&esp;“昀佑,步伐再快些。”公主突然回头,“尽早走到本宫身边。”

&esp;&esp;有些光芒,越是照进暗处,越是灼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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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光在边塞朔风的催化下辛如烈酒,厚重又绵长。从军三年的昀佑系着昭武校尉的犀角腰牌踏入帅帐,帐中老将们的私语声像被刀斩断般骤然沉寂。她目不斜视地单膝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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