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跟踪公主了,我只是,我只是……”
&esp;&esp;他“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sp;&esp;最后还是李珍出来解围。
&esp;&esp;“好了,好了,你课也不上地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esp;&esp;阿史那点点头:“我有事想跟你说,”他看了一眼聂隐,“但不能让他听到,能不能让他先走?”
&esp;&esp;这让李珍有点为难了,遣走聂隐他必定不乐意,比如现在他就用一种“你真的要赶我走吗”的眼神看她。
&esp;&esp;李珍无法,最终找了花园里的一处凉亭,和阿史那面对面的在里面坐着,聂隐则站在凉亭外守着她。
&esp;&esp;守园子的宫人见李珍来了,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管事的将最好的茶和最好的糕点拿出来摆在李珍面前,得了李珍的赏赐方才退下。
&esp;&esp;等宫人们都走光了,阿史那这才期期艾艾的开始说话。
&esp;&esp;“你……最近是生气了吗?”
&esp;&esp;阿史那说话时,李珍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喝下一口。
&esp;&esp;茶很涩,跟她宫里的比起来差远了,刚一入口李珍就蹙起眉头。
&esp;&esp;阿史那见她这副表情心中更是慌乱:“我……我那日的话并非是真心的,你别生气。”
&esp;&esp;李珍放下茶盏,问他:“生气?生什么气?”
&esp;&esp;“你不记得了啊……?”
&esp;&esp;“那没事了。”
&esp;&esp;阿史那垂下头去,盯着眼前精致的宫廷糕点发愣。不知道怎的,李珍明明没有生气,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esp;&esp;原来这几日只有他一个人牵肠挂肚,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那日的情形,而事主却早就将这些事都抛在脑后了。
&esp;&esp;李珍看到他变得垂头丧气,这才勾起嘴角说:“哦,王子是说你刚刚回上书房的那一日?”
&esp;&esp;“你不承认你想见我的那一回?”
&esp;&esp;这对阿史那来说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抬起头激动地说:“对对对!”
&esp;&esp;等他发现李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时,他才发觉自己竟无意中落到了她的陷阱里。
&esp;&esp;他又开始嘴硬起来:“什么承认不承认的,我也没有——”
&esp;&esp;话到嘴边,他又突然止住,而后用一种细若蚊蚋的声音说:“好吧,我其实有一点点想见你……”
&esp;&esp;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双颊简直快烧了起来。
&esp;&esp;“但是只有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
&esp;&esp;李珍还是笑着:“好了,好了,你不用强调,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esp;&esp;她说话时一直看着他,阿史那感觉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全部心思。
&esp;&esp;于是,阿史那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更红了。
&esp;&esp;李珍好似没见到他的窘迫,又和他聊起另一桩事来。
&esp;&esp;“不过,今日你怎么又逃了夫子的课?”
&esp;&esp;阿史那努起嘴:“我都说了,我听不懂嘛,我连汉字都不太认识,看那些四书五经更是看天书一般。”
&esp;&esp;李珍道:“可我观你上课睡觉,也不像是想认真求学的模样。”
&esp;&esp;“难道你不想让北夷变得强大吗?”
&esp;&esp;阿史那立即道:“当然想了!”
&esp;&esp;北方极不稳定,乌兹与北夷几乎是五年一大打,三年一小打,北夷皇城外常常堆满了遍野的尸骨,整日能听到食腐的秃鹫在半空嘶哑地鸣叫。
&esp;&esp;他也见惯了父王在各国使节之间讨好周旋,只为了北夷子民能少受点他国的蹂躏。
&esp;&esp;因此他做梦都想北夷强大,想北夷的子民能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跳舞喝酒吃肉。
&esp;&esp;但他不懂李珍话里的意思:“可是北夷强大和我上不上课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大雍现在比北夷强上许多,大雍的政治文化、军事力量自然也强于北夷。你身为北夷的继承人,就该好好学习强大国家的知识,来改变北夷的现状。”
&esp;&esp;听了李珍的话,阿史那还是一脸丧气:“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早已被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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