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萧挽风似乎笑了下,笑意却又不明显。
&esp;&esp;他抬手揽她的肩头,谢明裳连人带被子被他拢进怀里。
&esp;&esp;“心里还是防备我。”
&esp;&esp;谢明裳飞快地眨了下眼,依偎在他怀里,没应声。
&esp;&esp;窗外雨声连绵不绝,更显得室内寂静。她裹着被子侧趴在他身上,耳边听着男人坚实有力的心跳。
&esp;&esp;她原以为他会提起地下的两个牌位。
&esp;&esp;然而萧挽风开口时,却提起了她父亲,谢崇山。
&esp;&esp;“你父亲谢崇山是征战沙场的男儿,你母亲程夫人也是巾帼女杰。可惜,不是每人都有这运气。”
&esp;&esp;谢明裳心里一动,想起了京中流传的故事。
&esp;&esp;十多年前突厥南下入侵中原那次,入关的路线经过朔州。邺王的封地正好在朔州。
&esp;&esp;突厥在中原劫掠一通,很快放弃大部分的占地,回返草原。但不巧,有少部分富饶丰沃的朔州土地,从此被突厥人侵占,被当做牛羊放牧场。
&esp;&esp;其中就包括了邺王在朔州南郡的封地。
&esp;&esp;不等萧挽风提起第二句,谢明裳先道:“多说无益。失去的封地,我记得殿下已抢回来了?”
&esp;&esp;萧挽风一哂。
&esp;&esp;地皮倒是抢回来了。
&esp;&esp;“封地居住的万户百姓,千顷良田,通通化作草原荒漠。这笔账算不清。”
&esp;&esp;谢明裳屏息静气,听他说下句。
&esp;&esp;萧挽风接下去的两句却又极其简洁而冷淡。
&esp;&esp;“我那兄长,身为亲王世子,失封地之前,便羡慕京城繁华;失封地之后,不以为耻,反倒庆幸从此可以长居京城。只可惜,最后还是丧命在他不喜的朔州苦寒地。”
&esp;&esp;“——他们两个的牌位,放在地下,适合他们。”
&esp;&esp;没了。
&esp;&esp;三言两语,述完父兄两人生平几十年。
&esp;&esp;谢明裳瞠目听着。这是她听过的最不走心的盖棺论定。
&esp;&esp;短短三句话,她只听出他的不痛快。
&esp;&esp;嘴唇动了动,她想说,其实你不必说给我听的。
&esp;&esp;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变成:“越说越不痛快,何必非要说出来。”
&esp;&esp;萧挽风果然不太痛快,薄唇不知不觉时早已抿成一条直线。隔片刻,或许早已习惯了,自己化解了这份不痛快,神色渐渐地舒展开。
&esp;&esp;“统共没几句,说也无妨。”
&esp;&esp;谢明裳斜睨他。他却也转过目光,原本盯着窗外屋檐大雨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esp;&esp;“以后有话直问,别说赌气话。”
&esp;&esp;不知被谁拉扯得门户大敞的单衣至今松松地半敞着,露出精悍结实的胸腹肌肉。
&esp;&esp;他躺在她身侧,姿态慵懒而危险,像一只野地里懒散卧着、随时可能暴起的豹子。
&esp;&esp;谢明裳的心里涌起某种奇异的感觉。
&esp;&esp;人人都有不可碰触的逆鳞。
&esp;&esp;哪怕是她爹,也因为她出门太会惹事,不给她单独配马;哪怕是她娘,也因为小娘子舞刀弄枪不容易嫁出去,收了她的刀。
&esp;&esp;自从入了河间王府,这几个月她可没消停过。
&esp;&esp;却几乎碰触不到他的逆鳞。
&esp;&esp;行事恣意如烈火的人,怎可能没有逆鳞?
&esp;&esp;她极少被限制,想做什么,几乎都能如愿。她爹娘也做不到的事,他却可以?他为什么可以?!
&esp;&esp;谢明裳睨着身侧男人放松的躺卧姿势。心头微微触动,忽然升起些坏念头。
&esp;&esp;她故意伸手过去,贴着松散的衣襟,把手伸进他半敞的单衣里。贴着坚实的胸腹肌肉,一寸寸地往下摸。
&esp;&esp;精悍的肌肉在她手下渐渐绷紧起来。
&esp;&esp;人却依旧躺着没动。
&esp;&esp;分明一挥胳膊就能把她推去地上,却连试图拨开的动作都没有。动也不动,容忍她不老实的手。
&esp;&esp;似乎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底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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