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绪,他放下手里的树枝,问我:“你幻境里的那具尸体,你以前见过吗?”
我见他好像不是很生气,态度瞬间变得积极起来,立刻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但我看见了他身上的腰牌,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何瑜冷笑了一声:“大少爷,是不是我还得夸你几句?”
我毫不在乎他的嘲讽,快速挪过去,从火堆里拔出一根焦黑的木头,在地上划了几条线,写完就拽住何瑜的袖子:“快快快,帮我看看这个字念什么?”
可能是看我过于正经,何瑜也没再讥讽我,凑过来看了一眼,很快就道:“这看上去有点像篆体的‘济’,但是有几笔写得不是很对,不是很规范,干嘛,那尸体还有腰牌?”
我马上抬起头:“对!腰牌上写的就是这个字,你们说,这地方会不会跟传说中的济云师有关?”
济云师的凶陵?
“济云师?这名儿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何瑜目光望天,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想了半天,他突然“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风水师!”
我注意到自己说完这个猜测,路阿爻难得地沉默了,我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如果说路家宗祠里的记载是唯一能证明济云师这个人在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东西,那么路阿爻对于济云师的了解肯定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见他一直不说话,我就去问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这个墓葬必须要跟一个人有关,我不希望是济云师,他为人城府极深,再加上他在堪舆和奇技淫巧上颇有造诣,如果传说中那个故事是真的,他真的得到了一种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灵药,谁知道他的墓里会有什么?”路阿爻用树枝拨了拨火堆。
他这么说,我也开始感觉后脖子上有一阵阵凉风掠过,这种感觉跟之前不一样,倘若之前是纯粹对于死亡的恐惧,那么现在就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我简单回想了一下,布置这座墓葬的人十分狡诈,每一个点、每一个细节他都计算在内,先是镇墓兽里用有毒彩绘画出来的纹样,然后是各种各样能够致幻的物质,还有路阿爻他们碰上的“鬼洞”和裹古尸,以及我在研究所里看到的白尸龟仙和那个海和尚。
对了,海和尚,那只海和尚十有八九就是从这墓里跑到研究所里去的,当时我的位置应该还在外围兜转,这座墓的防水层里居然已经放了那种具有杀伤性的怪物,这就说明,墓主人明摆着就是让人有来无回,有进无出。
“我有个问题,”何瑜举手,我摆手让他说,他就坐近了点儿,压低声音说,“我发现有个事情很不对劲,想跟你们说一下。”
“怎么不对劲了?”我问。
他说:“来的这一路上,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刚才咱们说的这些,小幺你中幻觉,我跟老路又被鬼洞摆了一道,以前还有个什么434考古队进来,这已经足够说明这里头很有门道了。”
我接话:“然后呢,你觉得什么奇怪?”
“既然这里头有这么多门道,连你跟老路都被这墓主给耍了,那以前那盗墓贼进来,还挖了盗洞,但为什么咱们一路过来连一具盗墓贼的尸体都没看到呢?”
我倒是没有觉得这是个问题,就回他:“说不定是拿完东西就出去了,又或是没有进墓,改道从研究所出去了。”
我刚说完,何瑜上来就拍了我脑袋一下,骂道:“你丫跟老路都中招了,老路跟我活活被那些东西追了五六公里才甩脱,普通盗墓贼进去,怎么可能出得去?还有,你说可能改道从研究所走了,你说那研究所这么危险,你跟田小七两个人都差点困死,那盗墓贼有多大机率能出去?”
他一说完,我就默默开始思考,说来我中招也是经常的事,但是路阿爻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这次连他都被墓主耍着玩儿了,如果说那盗墓贼真的出去了,难道那盗墓贼比路阿爻道行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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