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说法,从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一丝类似人的情感。
烤肉差不多了,何瑜给我们一人分了几根串串,我收到了两荤两素,营养十分地均衡,路阿爻手里全是荤的,这比较符合他的食谱,而白神仙那里清一色全是素的,听说他不能吃肉,但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单纯地吃不下去。
我们坐在篝火旁边,围在一起聊闲天。
何瑜先开口,他问白神仙:“哎哎哎,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个外号?就因为你治好了一只死羊?”
白神仙呵呵一笑:“传言有误,他们抱给我的是一只初生的羊羔,那家人那年是第一次养羊,不知道有初生羊羔会有假死的情况发生。”
他打开手边的水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我立刻嗅到一股白酒的味道从水壶里飘出来,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不是在喝水,白神仙这时候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他笑嘻嘻地拎着装满酒的水壶边喝边站起来,原地站住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始摇摇晃晃地往帐篷里走。
“他没事吧?”我爬起来想跟进帐篷里看看。
“不用管他,他困了,让他自己呆一会儿就好了。”路阿爻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我。
我看着路阿爻的反应,心说你们这些人都还挺奇怪的,这状态要是到了外面,肯定得被人拉进精神病院。
第四卷 脱壳水影楼 完
天京尸笼城
决裂前夕
这顿烤肉吃得非常寡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热闹不起来,一部分明天要留在这里继续发掘,另一部分要跟我们的船,人越吃越少,所以我们迅速把鸽子分完,三个人就把火灭了,剩下没吃完的荤菜素菜都被我们整盘端进了帐篷里。
我跟何瑜在帐篷里吹啤酒,路阿爻靠在桌子边打盹,我俩把最后几盘肉就着啤酒全部吃完,一头钻进睡袋里,蒙头一觉睡到早上六点。
海面上停泊了几艘捕捞船,田小七比我们起的早,我刚忍着哆嗦把脸擦完,何瑜就从海边跑过来,他跑得太快了,停下来的时候肺都要咳出来,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一眼就瞧见了海边的几条赶往捕捞船的小船,田小七就坐在其中一条船里,船夫正准备把船推进海里去。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往船夫那儿喊了一声,然后转回帐篷里慌忙拿出纸笔,我写了一串电话号码上去,把纸扯下来,丢了笔就撒腿往海边跑。
“哎哎哎,你干嘛!”何瑜叫了我一声。
船夫被我喊了一嗓子,停住了,我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船沿,拿着那张纸冲田小七招手:“等一下等一下!”
“小老板,不要耽误我们时间呀。”船夫边说边把小船往海里推,我只能跟着船一起往海里走。
船沿坐着的人很多,田小七被人挤着,拼命伸出手来够我那张纸,我猛地往前一扑,纸被我塞进了她手里。
耳边被海浪声和风声充斥着,腥咸的海水不止一次打进我的嘴里,我还是执意扒在船边冲她喊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帮你!”
“小老板,跟到这儿就可以啦!不能再往前走啦!”
我刚喊完,那个船夫就把我从船边拽了下来,我站在快要及腰的海里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船,田小七跟人换了座位,挪到船尾拼命冲我挥手告别,我看着她,边跟着船夫往回走,边笑着对她也挥了挥手。
小船很快就看不清了,我慢慢走上沙滩,何瑜正站在那儿等我,他瞥我一眼:“整完了?”
我“嗯”了一声。
“整完那就走呗,赶紧换衣服去,咱们也要走了。”
我们登的是另一艘考察船,我妈和柳婉上船很早,我们起得晚了点儿就只能跟伙计们一起,登这艘船的人比较多,我们仨站在沙滩上等了三茬,才总算排到我们。
我抱着包跨进船里,四哥在岸上看着我们,我看向他,对他大喊:“四哥!我走啦!你自己注意身体!”
四哥穿着睡衣,拿掉嘴里叼着的烟,弹了弹烟灰,随意对我摆了两下手:“回去别惹事,听你妈的话!”
我坐在船里望着四哥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又难免开始担心起来,走了那么多地方,我也算是能够窥见一丝谜底,墓里那八个可能是服毒自尽的考古队员、田雨青的失踪,这让我感觉整件事愈发的扑朔迷离,而且这样复杂的事件,我并不知道四哥到底查到了多少信息。
上了船,我先整理了自己的包,包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拉开拉链,看见那只九环玉匣我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黑。
“别觉得又是灵异事件,那是你妈让我带上的,我没地方放,只能先塞你包里了。”何这时候瑜从甲板上下来,顺便抛给我一颗橘子。
我松了一口气,单手接住橘子,然后将那只玉匣恭恭敬敬地从包里请出来,放在小桌板上,边翻包边数落何瑜:“差点把我给吓死,你就不能早点儿跟我说。”
“我这不跟你说的吗?”
我没理他,从包的夹层里掏出那张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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