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自然不是远距离的迁徙的问题。
而是身为营将,皇帝自然是不可能放心你统兵在外,拥兵为众,自然也需要一些筹码。
很多时候将校的家眷便是皇帝的筹码。
一般来说在外为将,其家族主要人物都会被要求留在京师。
“呜————”
伴随着苍凉而又低沉的号角声,陈望和祖大乐两人也默契的停止了交谈,举目向着正前方的高大的永定门看去。
巍峨的城墙和城楼不由自主的让人的心中生出敬畏。
一面面火红色的旌旗飘扬在城墙之上,恍若燎原的野火一般。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那扇高大而又壮丽的永定门缓缓的向着左右而开。
陈望举目向着门内望去,哪怕历经百战,久经沙场,但是心中也不由为他现在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而动容。
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甚至是沿街的楼阁窗台之上都站满前来观礼的民众。
街道两侧,布满了维持秩序的京营军卒。
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和锦衣卫的缇骑也在其中。
就在陈望看向城内之时,城内的一众百姓也将目光向着他们望来。
孙传庭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马鞭,轻轻向前一挥,下达了命令。
“入城。”
陈望牵引着战马,轻轻踢动马腹,抬起了头,向着前方缓缓行进而去。
哀婉悲凉的筚篥在京师的城郊缓缓响起,伴随着摇动的旌旗,官道之上一众明军的军卒皆是向前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迎着初升的朝阳,沐浴着旭日的光芒,六千甲兵齐齐而动。
沉闷的脚步声在城门的甬道之上回响,一瞬之间一切的声响都被其所压倒。
围观的人群被勤王军的气势所震撼,直到陈望骑乘着战马通过了甬道,都已经是进入了瓮城之中全城上下仍然是静静悄悄。
能够被选入入城献捷者,无一不是各营的精锐,军容军貌堪称鼎盛。
最为重要的是,数万大军数日之前尚在青山关与清军血战,从战场之上所带的血气和杀气现在都还未散尽,更显气势迫人。
朔风吹袭入阵中,带起赤缨飘扬,卷起旌旗而动。
密密麻麻的枪戟汇聚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山林,层层的旌旗几乎遮蔽了他们头顶的天空!
寂静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不知道是谁高声的呼喊了一句。
下一瞬间,无数的喝彩之声便已经是从道路的两侧如潮而来,扶摇直上九霄!
巨大的欢呼声一瞬之间响彻在众人的耳畔,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猛烈的撞击着每个人的胸腔。
被压抑了二十年的情绪这此刻全都喷发出来,二十年血泪,二十年的恐惧,都在今时今日被打破!
陈望环视着四周,眼前是无数向着着他们振臂高呼的民众,耳畔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马蹄声、脚步声、军乐声,再如何的响亮都不如那欢呼声响亮。
此刻,天地之间一切的声音,都在那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之中黯然失色。
献俘
入京的队伍从永定门一路北行,经由正阳门一路入城,带起一路的欢呼,半个京师甚至都沸腾起来。
陈望跟随着队伍,一直到达了紫禁城南面的午门前方约有数百步的距离,才最终停下了脚步。
午门是献俘的地点,宣捷则是在朝会之上。
殿宇巍巍、清风徐徐。
一道道幡帜林立,一面面旌旗分布。
午门前方的御道之上,身穿着华丽盔甲,罩袍束带的锦衣卫大汉将军早已是沿东西两侧设好仪仗,护卫皇城的禁军密密层层守卫在四方。
宫庭内负责礼乐的教坊司在仪仗之南按东西两侧陈设大乐,北向而立。
两名鸿胪寺的赞礼站立午门之前,东西相向而立。
承制官则是站在午门的前的东侧,面西而立。
在承制官的对面,稍南一些,站着的便是典礼的宣制官,宣制官面西而立。
文武百官及诸蕃国使者,侍立位于午门楼前御道之南,按文东武西排班。
午门前御道东侧设摆放“露布”的大案,并设宣展官一员,展示官二员。
“露布”也作“露板”,也就是不封口的文书,特指檄文、捷报等紧急文书。
如今午门前摆放的露布,摆放着的自然是记载着青山关大捷的捷报。
早在午门前方等候多时的引礼官迎面走来。
孙传庭率先下马,陈望和其余的将校也是一起跟着离开了马上,而后跟随着引礼官向着划定的位置一路走去。
按照事先说好的安排,六千甲兵止步,于午门前方的大广场列阵等待检阅。
大典正式开始。
御道之南稍东的位置上专门进献露布的官员,跟随着引礼官举步上前。
进献露布官员手捧捷报放置于御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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