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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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昭最会的就是顺杆爬,既然皇阿玛开了这个口,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莫大的好机会,当日就大大方方的睡到了养心殿侧殿。
前朝后宫一时之间对于这个瑞亲王的受宠程度在心中默默又抬高了一级,要知道能有这等殊荣的也就是前朝的太子爷了,当朝无人再能出其右,皇上难道是有立储之心吗
景仁宫皇后就说是在外爪牙众多,可传递来回到底是不如以往畅通,不能每日都有生人进入,积攒起来难免有些迟钝,在她得知了此事时弘昭已经美美的在养心殿侧殿睡了半月有余了。
她听着剪秋的话,手下一顿,好好的一页簪花小楷的佛经平白多了个墨点。
她眼眸暗了暗将笔搁下,静坐半晌悠悠道——“皇上当真就如此宠爱他吗?”
弘昭这孩子小时候宜修也是抱过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刚出生时柔柔的一双小手抓着自己,记得满月宴上他温热的小身体在自己怀中声嘶力竭的哭泣,记得他更小的时候每每来自己这都爱吃的瓜果。
若是抛开一切,她或许也是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可她抛不开,要怪只怪这孩子托生错了人家,不该来到这红墙黄瓦的紫禁城来。
“本宫的大阿哥已经会说会笑了,也是聪颖得很,他可是长子啊,都不见皇上有这般十之一二的偏爱,如今他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她眼中萦绕起雾气,面前的佛经越来越模糊。
剪秋心疼的看着她,抿抿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可还说什么旁的了?”宜修盯着面前的佛像又问。
剪秋回过神,回忆着方才宫人说的重复道——“皇上这几日虽晋位的华妃与莞嫔,但是不知因着瑞亲王五阿哥的缘故,还是歇在养心殿多些,偶尔白日去瞧瞧贤贵妃和莞嫔,华妃处不过去了两三次。”
她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就在方才,年大将军夫人病了,年大将军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请走了”
宜修诧异的看向她——“一个都没留下?”
剪秋摇摇头。
宜修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胸中定了定,她有再多要做的事,也得先谋划着出去再说。
她抬手按住额头,语气悠长「剪秋,本宫的头风好像发作了,去叫太医来吧。」
太后发力
皇后虽说是被变相的禁足在景仁宫,可到底也是皇后,皇上太后也并不是明令禁止她不许踏出景仁宫一步。因此皇后有疾,后宫众人自然也要去侍疾。
已经入了夜,听见动静各宫各院又都纷纷亮了灯,匆匆梳了头披了衣裳就来了景仁宫。
吕盈风自从这次有孕身子格外懒些,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也不曾乘坐步辇,赶到景仁宫时几乎说得上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一群人站在院子外头,里头大门紧闭谁也瞧不见到底是何情形,只能听见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呼痛声,吕盈风不解的看着,敬妃瞧见她到了从后头绕过来——“事发突然,连你也惊动了。”
吕盈风四下看了看——“这回闹得这般厉害谁能不来,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太医呢?皇上也没来?”
看她一连串的问题,敬妃也凑进来压低声音说——“太医都叫年大将军叫出宫了,如今宫里一个都没有,皇上今天翻得是华妃的牌子,皇后说了不许去惊扰皇上,没人敢去叫的。”
吕盈风了然的点点头,当真如此凑巧吗,前脚太医都走了后脚国母就身体有恙,左右现下见不到人,只能在门口等着。
如今是夏日倒是不怕夜里冷,剪秋搬了两个软凳出来给吕盈风和甄嬛两个有孕之人稍坐。
就如此在景仁宫硬生生的等到了后半夜,里头的的声音才渐渐息了,剪秋出来点名留下来富察贵人和柔常在侍疾,这才遣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去。
翌日清晨才刚一清醒,听着苏培盛为难的朝皇上回禀着昨夜的情况,年世兰一个激灵顿时没了困意。
皇上如今才刚刚消气复了她的位份,没过几日哥哥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就算再不堪好歹也是皇后,哥哥怎么能真的把所有太医都叫走呢,万一皇上急着用太医可怎么是好!
呸呸呸!
她在心中很是指责了自己一番不敢想这些不吉利的话,小心翼翼的去瞟着身旁皇上的面色,只见皇上自听到苏培盛开口就阴沉着脸,面色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
“皇上,哥哥他也是心急”她前倾着身子急忙开口想要解释,皇上却拍了拍她的手打断她的话——“好了,朕知道,朕要去早朝了,你再睡会。”
说着不做停留,起身戴上帽子就走出了翊坤宫。
“颂芝!快去找人给哥哥传信,将太医们都送回来,快去!”走出去几步胤禛还能听见华妃在殿中有些焦急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脚步不做停顿继续快步往外走去。
年羹尧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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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皇上与太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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